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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城之春》:当欲火来临,春天不来也罢

作者:Melody 日期:2025-10-15 13:32:56 浏览:2 分类:写真摄影

《小城之春》:当欲火来临,春天不来也罢

《小城之春》:当欲火来临,春天不来也罢

一种喷薄而出的女性欲望,在这股强大的欲望面前,男性往往是显得羸弱的:男一以死亡逃逸(打着成全之名),男二则以结束拜访逃逸(打着道德之名)。男一表面的“起死回生”,让女主觉得失而复得,决心与他共同面对婚姻的挑战。但这种面对有两个内在的根本问题没有解决,一是女主本身已经觉醒的欲望,它正在、未来也必定与婚姻制度对抗;二是让男一感知阉割焦虑的因素仍在存在——家道中落与体魄衰弱,他只是没死,但不代表他有足够的活力,在活力的缺失下,他与她共同迎接小城之春的阳光是缺乏说服力的,但如果这是费穆的本意,那这个结尾的希望感则是一种虚妄。但换个角度想,当女主重新pick up了她的sexuality(而非sex或sexiness)——如同该片的别名《欲火》,我们有理由相信她会迎来真正的春天以及心灵上的灾后重建。

把小城的残垣断壁理解成战后等待重建的废墟,固然顺理成章。但sexually speaking,这个残垣断壁的隐喻,更接近一种身体的干涸,就像女主玉纹去找男儿志忱时破除时所留下的血,它代表了一股喷涌的欲火。

《小城之春》困在礼教中的欲说还休、欲言又止,被定义为一种东方的、含蓄的道德与欲望间的张力(大白话是拧巴),这种拧巴我们一脉相承地分别在《卧虎藏龙》的李慕白与吕秀莲之间看到的了,在《花样年华》的周慕云与苏丽珍之间看到的了。在《卧》中这种拧巴充满了悲剧性——李慕白之死,而在《花》中这种拧巴则导向了错过的遗憾,唯独在《小城之春》之中,我们看到了真正的希望——撒向小城残垣断壁的阳光。

在我看来,这部电影的魅力里远远超越“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”这类描述,而在于它刻画了一种环绕在迷雾之中个人主义层面的性压抑、性挫败与性觉醒。这团迷雾在玉纹这里是婚姻,在礼言这里是家境,而两人共处的大迷雾则是时局。

有人和我说过,“在那样的大环境下,人是没办法谈恋爱的”——这正是礼言的困境,政治抑郁与性抑郁的交叠。然而玉纹结尾处所拾得的希望感,则来自于她内生的性觉醒,让她有了面对婚姻与时局的勇气。费穆似乎想告诉我们,废墟也好,春天不来也罢,真正回应气候的办法,是正视、拥抱并创造内心的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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